神魔历38066年,11月2日
亲爱的日记:
今天是我自从加入起义军以后第一次参战,我到现在还在怀疑加入这个阵营是否正确,但是实在是没有办法,爸爸被抓去给地主种地了,妈妈和弟弟妹妹都快要饿死了,那些该死的神父还在问我们要什么什一税,连我们自家的地都被收走了,还怎么活下去?
来到起义军以后,他们不愧是当初大帝的延续,刚刚加入就发了一袋麦子,我都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麦子了!
虽然这在不久以前我刚开始写日记的时候就已经记录过了,但还是觉得待遇真好!虽然要参军......
前两天听加拉哈德长官说,先遣部队和皇军在圣彼得堡揪缠上了,稍稍清点了一下,对方居然有千万之人,这样......真的打得过吗?
我们这里的大部队已经开始南下了,不知道是不是要和他们那群皇军死磕。
11月3日
亲爱的日记:
得到了个消息,加拉哈德长官告诉我们两个月的训练已经结束了,培训出了大概两万名不完全的觉醒者,他们将作为队伍集中保护的对象,而且从此以后所有的闪电战和大多数的游击战都交由他们负责。
我们这个部队里基本上的人都通过了测试,不少人都领到了武器,训练完成以后我们的存活率就会大大提高,但也要做好长久战斗的准备,总觉得会很辛苦。现在已经是战争时期了,以后可能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再记日记了,如果我死了,有人能够看到这个,就请把这本日记交给我的家人吧。
11月7日
亲爱的日记:
今天,我们的军队在白海城分成了两路,我们的这路往曼塞尔凯丘陵走,另外一路则由统帅大人带领继续往南走,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个想法。
统帅给我们的任务是虚张声势,把皇军的主力部队往这边引,然后在曼塞尔凯丘陵借助地势拖住他们,据说是非常重要的任务,要是不能完成就会有很大很大的问题出现。
搞什么,他没有第二套计划么?
算了,总之,皇军还有一段时间就会到达,这段时间里要先熟悉好地形,否则的话到时候打游击战的时候会很麻烦的。
也不知道妈妈和弟弟妹妹怎么样了?
11月13日
亲爱的日记:
干!皇军的人真的多得离谱,扫完这一边那一边又来了,果然长官说的是对的吗?
一天的仗干下来,我都快累死了,不过好歹晚上没有军队过来,估计也是因为在山里联络不便,皇军那边也不知道战况怎么样,天一亮就是一大队的人过来,地动山摇地也真是麻烦。
我们这里已经有很多人受伤了,不过也还好,觉醒者的体魄本来就不容易受伤,但看见那么多人,我估计统帅都要头皮发麻,上头发下来的剑都快碎了。
上头又下了命令,说是要打游击战了,因为皇军在步兵以后就会出动骑兵,站在路中间保准被踩成饼,所以大家都要去准备陷阱了。
还有一条,就是要准备夜袭,因为皇军人数多,他们对于小伤亡没有特别大的概念,半夜连守夜的士兵都在睡觉,我们悄悄摸过去,如果能烧掉他们的粮仓最好。
当然全凭运气......
11月14日
亲爱的日记:
我们居然成功了!我们烧掉了两个粮仓!
虽然他们有一百多个粮仓,但总比没有好吧!只是估计以后他们会提高警惕,想要再来一遍不太可能。
我们部队三千多人现在已经分出去了,在这里的丘陵里有很多座村庄,我们可以藏在里面,一个月前统帅就下令把那些村庄清空了,当然是把里面的居民转移到了北方我们原来的据点里。
一路上的陷阱都已经就位了,现在就等着天亮他们来了!
不写了,集合号响了,我得去参加夜袭了。
11月16日
亲爱的日记:
那群智商不够的皇军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陷阱布在哪里他们就往哪里撞,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这都落洞里多少个人了啊这......
早上我呆在一个村庄里装作农民,皇军居然过来查村,被我们一下就灭了五十来个。
截至今天为止,我们的情况还是乐观的。
11月24日
亲爱的日记:
真奇怪,都快一个星期了,居然没有一个皇军人再过来了,他们不会发现有诈了吧?按理来说统帅那边是没有什么动静的啊,路线也是专门挑了荒无人烟的地方,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被发现呢?应该不会吧?
11月25日
该死!皇军的人真的有诈!
他们居然是在积蓄力量!
晚上半夜的时候,天空就有奇怪的光芒飞过,接着居然有无数陨石一样的能量流射了过来,把我们的人都给射穿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个可以隐蔽的地方,不行,那能量流到现在还没有停,两千五百名普通士兵和五百多名觉醒者几乎全军覆没!
我已经做好死的准备了。
如果有谁发现了这本日记,请将它交给统帅。
红莲看到这里,眉头微微地皱了皱。
他手里的这本日记,是曼塞尔凯丘陵之战以后,清理残局的士兵从一个死去的士兵手中发现的,恐怕是唯一一本记录下了战斗状况的东西了。
曼塞尔凯丘陵之战的结果相对来说比较令人满意,他们用三千人的代价将对方接近三十万的皇军歼灭,虽然稍稍有些低于目标,但也已经足够了。
让他有些奇怪的是,在本可以造成更大影响的时候,那一部分军队忽然碰到什么意外,导致了三千多人的军队全灭。
而这日记中说的“能量流”,应该就是造成军队全灭的主要原因,他们本可以保存着基本实力回来的,即使有伤亡,也能够控制在五百人以内,不致伤筋动骨。
如果是能量流的话,那就必然不是普通军队的作用了,一定有其他的士兵混在其中,例如十字军......
等等,十字军?
红莲的头更疼了,只得按按自己的太阳穴,如果有十字军混杂在皇军之中的话,那可是会对战局造成很大影响的,十字军中都是训练有素的觉醒者,很难对付啊。
如果再一次出现这种情况,对于本来就占弱势的他们会有更大的困难。
转过身子,红莲看了看这间普通但却大了很多的军帐,从凳子上站起身,往案台上的烛台中添了点金色的血液,火焰顿时旺了起来。
旁边的阴影中,莎莉丝特走了出来,轻轻地发出声音:“哥......哥哥?”显然她明白兄长陷入了一个不太愉快的问题里。
红莲听到这两个字,身体悚然一震,他立刻冲上前捂住她的嘴,做出噤声的手势,用细不可闻的声音道:“莎莉丝特,在这里不要叫我哥哥,要叫统帅。”
“哦......”莎莉丝特答道,心里却有些委屈。
自从几天前红莲被带到这个地方,还被易容之后就不太对劲了,整天都神神叨叨的想这想那,在这个军帐里面转来转去,传讯兵一天到晚从来就没听过脚。每天都要到半夜才回来睡觉,第二天她没醒就又出去了,简直忙成了个陀螺。
而她则只能作为一个助手待在一旁,甚至失去了光明正大的叫红莲哥哥的权力。
一切都是因为战争爆发了。
莎莉丝特当然对战争咬牙切齿,但却也毫无办法,毕竟战争不是说平息就可以平息的。
对于红莲来说,这一切的东西同样头痛。
更重要的是,在不久之前,他与莎莉丝特在亚瑟的带领下见到了老亚瑟。
几天前。
老亚瑟只是看了他一样,眼中便露出一丝异样,随即便招手让亚瑟出去了。
“统帅大人......您要干什么?”红莲有些紧张。
“孩子,你这张脸啊,我以前见过。”老人慢慢地说,随即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便补充道:“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在这段时间里,就不要再继续追寻你的身世了,你没有过去的,也永远不要有过去的好。”
这一番话说得红莲莫名其妙,但他仔细回忆,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记忆中有一段真的什么都没有,他九岁以前的所有事情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没有父亲没有母亲,只有一个妹妹,他有记忆的第一天,九岁的自己正和莎莉丝特一起躺在爷爷的床上,在那之前的记忆一片空白,哪怕是一块碎片也没有。
在他呆了一呆后,老亚瑟已经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取出了一把长剑,套在精致的剑鞘里,看着就十分贵重。
“孩子,试试看,能不能把这把剑从剑鞘里**。”老亚瑟把长剑送到红莲的面前,提出了一个要求。
红莲又莫名其妙了一次,但老家伙那双眼睛的杀伤力实在太强,他也只得接过那把剑,用手握住剑柄,用力往外抽。
剑出乎意料的轻,他把剑抽出来以后,在空中转了几圈,表示疑惑。
老亚瑟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红莲可以听出他松了一口气。
“既然你能够**,那这把剑就送给你吧。”老亚瑟说完,便打开门走了出去。
然后就是亚瑟走了进来,才刚刚看见红莲手上握着的剑,便惊讶得叫了一声,惊讶地声音都变了。
“亚瑟,怎么了?”红莲挥挥手中的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父父父父亲居然......把这把剑送给你了?!”
“怎么了?估计这也就是把普通的防身用的剑,你爹该不会是想看看我会不会连剑都拔不出来吧?”
“怎么可能!”红莲从未看见过亚瑟露出这么惊讶的表情,“父亲送你的这把剑,是Caliburn啊!”
“啊?那是什么东西?”
“你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亚瑟张大了嘴,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红莲是一个在小镇子里长大的孩子,因为家境贫穷无法接受正式的教育,文化水平也就到刚好能够看懂一般的书而已,而他所知的知识也仅限于几本故事书、以前捡到的那本不知道名字的血统书籍和到这以后读过的一些政治学书籍罢了,对于这些倒是一窍不通。
“抱歉,”他轻轻摇了摇头,“我真的不知道。”
“唉......算了,那我就帮你解释一下吧。”亚瑟叹了口气,只得从头讲起。
“彭德雷根,是我们家族一直保留的姓,在很久以前我们在神界一直都占有一定的地位,是不列颠国的皇室家系,这要从更久前说起,我们家族本是个贵族,因为权力过大,一直和当时的皇室关系不好,后来有一天他们终于出动军队来围剿我们,可就是在那一天,那时的家主从一块巨石中拔出了一把剑,上面刻有一段文字:
WhosopullethoutthisswordfromthisstoneandanvilisdulybornKingofallEngland。
从此以后,那把剑便伴随着我们整个家族,凡是执剑的人,在战斗中都会胜利,就像是个诅咒一样。一直到埃穆派拉大帝统一神界。”
“哦......”红莲大概明白了一点,“呃?但那不就是说,这是你们的传家宝了?”
“你要是这么说......也对......”亚瑟显然不太喜欢“传家宝”这种说法,但他还是不否认确实就是这样。
“那我就真的不能收了!”
“不,你必须收下。”亚瑟说,“每一代的主人去世之后,Caliburn就会重新回到巨石之中,为了避免麻烦,先人就将那块巨石中包裹住Caliburn的那部分石头挖了出来,雕刻成了你刚才看到的剑鞘,而历代Caliburn的主人,无一不是‘被选中者’,而所有的‘被选中者’都有一个特点,”亚瑟说完以后,顿了顿,“他们可以轻松地从剑鞘中拔出这把剑。”
红莲瞬间感觉冷汗从自己的脸上淌了下来,他的脑中开始变得空白,一些诡异的场景碎片在他的脑中闪过,只有一瞬间,一切开始混乱了起来。
他几乎是咆哮着喊出来:“这不可能!我从来没见过你们!”
亚瑟的脸上也有些不确定:“我自己的话,我不记得是否见过你,但我父亲的话,你应该听到了吧?”
“孩子,你这张脸啊,我以前见过。”
那句话又在红莲的内心深处响了起来,他心乱如麻,仿佛被重锤猛击脑袋,想要思考,但却无法思考。
“我......以前......见过......你......”像是慢放似地,那声音又响了起来。
红莲只觉得面前一片灰暗,自己仿佛一个人站在一个完全隔绝的黑暗而又悠远的空旷空间,眼前满是各种错乱的白色线条跳来跳去,耳边充斥着无数噼里啪啦的杂音,忽然间那老亚瑟的面孔又浮现在黑暗之中,看得他遍体生寒。
那张黑暗中的老亚瑟的脸又开口了,但杂音太响,眼前看到的又不真切,他只能从老亚瑟的嘴型中看个大概。
他在说什么?似乎是一个词语,一个称呼,是在叫他......
红莲觉得这声呼唤自己仿佛已经听过了无数次,有种难以言表的熟悉感。
他忽然感到了害怕,情不自禁地往身后退去,接着便转身,卯足了劲地往反面跑,空无一物的黑暗没有尽头,只是沿着他的视线不断往前扩张,他心中的恐惧像是发了芽的种子一样不断地生长,脚下的步子也迈得越来越快,浑身颤抖着,狂风吹来,冷得要命。
忽然他的脚下绊到了什么东西,也许是一根线,也许是一块石头,他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他以极其可笑的姿势摔了出去,本以为会重重地撞在地上,身体却在不停地下落,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清,那些在眼前跳动着的错乱白线动得更厉害了,像是某种动物的爪子。
他越来越害怕,想叫唤,却发现自己什么声音也叫不出来,想动,却发现自己连摆动手指都做不到了。
他就像一座石雕,直直地往下落,冰冷的风从他身体的缝隙中穿过,冷得刺骨。
视线内的那些错乱的白线忽然纠缠在了一块区域,像是个漩涡似地,中心密集的地方结成一张巨大的网,向他扑来。
一瞬间重力似乎突然颠倒了方向,他从面朝下变成了仰面朝天,他感到自己下落的速度开始减缓,接着那白色线条结成的网便撞上了他,包住了他,越包越紧,越包越紧,最后他感到自己仿佛被包在了一个茧里,几乎无法呼吸,他的身体僵硬得仿佛一块石头。
杂乱无章的白色线条从视线中掠过后便不再动,渐渐地他视野中的黑暗被白色填满了,但还是有无数黑色的小多边形分布在整个画面中,然而连那小多边形也开始渐渐少去......
“红莲!红莲!红莲!”一个急切的声音忽然从渺远的地方传了过来,就在那不知多远的高处。
红莲听得很真切,但他根本动不了,白色的线条早已挡住了他的视线,剩下的除了黑暗还是黑暗,他感到自己的存在正在渐渐消失,渐渐粉碎,变成什么东西飞散于黑暗间....
“红莲!你快醒醒!”忽然一阵近乎粗暴的晃动从肩膀处传来,红莲眼前的空白顿时烟消云散,眼前的赫然是满脸担心之色的亚瑟。
亚瑟见红莲终于有了反应,松了口气,红莲对上了他的视线,亚瑟呆了一呆,便迅速退开两步,微微低头看着红莲的锁骨,脸色有点微微发红地道:“你真是吓死我了,刚才不知道怎么的眼睛忽然就黑了,我还以为你中什么巫术了。”
“啊,抱歉,刚才我有点走神了。”红莲弯腰致歉,“你不必在意,请接着说下去吧。”
“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了。”亚瑟回答。
“呃?可我不是你们家族的人却能拔出这把剑是怎么回事你还没解释呢......”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想,能拔出这把剑的人,肯定不会简单。”亚瑟道,他的眉头也紧锁着,显然是在努力地思考。
两人沉默了一段时间以后,亚瑟忽然问:“红莲,之前我听到父亲说,你是个没有过去的人,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九岁之前的记忆。”红莲老老实实地回答。
“这就是关键,”亚瑟说,“Caliburn这类的武器,认知主人一般都是靠鉴别血统的,这也就是Caliburn的主人一直都出现在彭德雷根家族的原因所在,如果你的血统与我们家族的血统类似的话,就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
他又抓了抓头,脸色又难看了起来,“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你的血统至少应该是接近纯净的神族血统,可是你这样的血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没有了记忆?”他忽然意识到了不对,一个不太对劲的可能性渐渐在他的心中出现了。
不可能,红莲不可能是“那种人”,否则他没有理由一直到现在还未觉醒,他应该在十岁甚至更早以前就觉醒了血统的,但面前的这位仍然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书童般的人物,他们两个人绝对对不上号。
亚瑟用力地摇头,仿佛要把这个想法摇出脑袋外面似的,但他的头发很长,甩甩便几乎把半张脸挡住了,又甩不回去,无论怎么甩也甩不会原来的样子,即使是正在思考的红莲,见到从来都是衣冠楚楚的亚瑟这副尴尬的样子也忍不住轻轻地笑出声来。
“不要笑!”亚瑟的脸不知为何微微有些红,他不快地说了一声,红莲马上闭嘴了,亚瑟用手把长长的头发顺到脸的两边,才接着开始思考。
外面有个士兵走了出来,他们这才想起来他们还呆在老亚瑟的军帐里,便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即使是一路走着,他们也没有停止思考,红莲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出头绪,最后只能放弃,至于亚瑟在想什么,就不是他所能够知道的了。
很快,他们便走到了红莲的帐子旁边,红莲谢过亚瑟,转身想进军帐,又忽然想起来手里的剑,便问亚瑟这该如何处理。
“没有办法,既然父亲说了把Caliburn送给你,那你就带回去吧。”亚瑟的眼中满是不甘和羡慕,就像是看一朵插在牛粪上的鲜花。
红莲看着手中的剑,忽然从心底冒出一丝寒意。
他不想拥有这把剑,因为它可能会与自己的过去有关,而且老亚瑟说过,自己若是妄图去了解自己的过去,一定会死的很惨。
他不想死,但又他忍不住想要了解自己的过去,这把剑可能会成为一个契机,一个把他引向绝境的契机,到了那时候,恐怕自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样的一条光明大道,不能在上面走,否则很容易被人狙击。
所以在他寻到一定的踪迹并证明自己安全之前,这把剑不能在他的身边。
“亚瑟,等等!”红莲叫住了要走的亚瑟,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
亚瑟被他看得有点发慌,便问:“怎么了?”
“亚瑟,我还是把这剑......送给你吧。”红莲道。
“送......送给我?你疯了?这可是宝器啊!”亚瑟忽然觉得可笑,他甚至怀疑红莲会不会是真的傻了。
“不,我是认真的,”红莲看着他那张精致得不似男孩的面孔,“我本就是个无法觉醒的废物,这东西放在我手里不仅我用不上,而且还会令宝物蒙尘,还是送给你吧。”
亚瑟愣愣地看着他,又看向他手中的那金色长剑,不觉用颤抖的手向那长剑伸去。
入手是一股玉石般的温润。
那一瞬间他似乎感觉眼泪要流下来了,自己刻苦练剑十多年,一切一切的努力,都是为了它。
亚瑟垂下眼,害怕眼泪真的掉下来,他不想被红莲看见自己哭泣的样子。
红莲见亚瑟低着头,以为他生气了,刚想要道歉,从军帐里忽然传来了莎莉斯特的声音:“哥哥!是你在门口吗?”
“啊,抱歉,亚瑟,莎莉斯特在叫我了,有空再谈别的吧。”红莲做了个“再见”的手势,便走进了军帐里,关上了门。
亚瑟还站在门口,他看着那长长的剑,忽然拉开自己的衣服,把夹在里面的一把石质剑鞘**,偷偷从缝中塞进了军帐里。
做完这一切以后,他便抱着那剑,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谢谢。”他轻轻说,不知是对别人说还是对自己说,声音宛如清脆的银铃碰在了一起,那么好听,但很快便被风声吹散了,再也听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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